【OP / エール】夜間的想望
＊艾斯x魯夫
現代私設
靈感來自上個月搜索妹妹生日禮物時與同事的對話&我不是妹控（喔
「你還蠻疼你弟弟的嘛。」
敲打鍵盤的手指停頓了一下，艾斯發現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轉身搭著椅背看向同事。
「你剛才說了什麼？」
「啊？你沒聽到？」馬可半睜著眼，單手支著臉頰，慵懶的語調慢慢停頓：「我說──啊，算了。」
「是嗎。」艾斯隨口應了聲，又轉回去專注在螢幕上。
馬可看著他的背影，搔搔頭髮。他怎麼就忘記了，若是一不小心提到艾斯的弟弟，他免不了又要聽艾斯叨叨念念他那重複了上千萬次的弟弟經。
幸好接近下班時間的艾斯，總是專注於完成工作──為了不耽誤回家與弟弟的相處時間。
待手邊的工作告一段落，艾斯用食指敲敲桌面。
今天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只是和平常一樣的往復循環的其中之一的日子。剛才趁著工作空檔，他和同樣正在打工中的弟弟，在通訊軟體上敲定了今天的晚餐菜單。
細小的提示聲打斷艾斯的思緒，他雙擊滑鼠，打開幾秒前收到的郵件，一邊確認內容並回覆，一邊規劃今晚下班回家的路線，如何才能順路又快捷地買好晚餐回到家中。
「我回來了－」
當艾斯提著裝了晚餐的沉甸甸袋子回到家，打開家門，一顆等待已久的小小頭顱從走廊彼端的客廳中探出，帶著大大的笑容。
「艾斯！」
看著弟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撲過來，艾斯忍不住想笑出聲音，卻仍然繃緊了面部表情，將弟弟從自己身上扯下。
「魯夫，快下來。」
「艾斯，我說的那個，你買了嗎？買了嗎？」
看著難掩興奮期待，上跳下竄的魯夫，艾斯終於還是笑了出來。
「買了買了。」
「太好了！快來開動！」
兩個人的餐桌稍嫌寬廣了一些，所以兄弟總是移師到客廳位於電視機前的桌上開動。
「啊啊！那是我的！」
「哈哈哈，先搶先贏！」艾斯得意洋洋將到手的肉塊放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咀嚼。
「艾斯……我今天在家等得都快餓死了……」魯夫的腮幫子吃得鼓鼓的，手中揮舞著上頭空蕩蕩的餐具，圓圓的濕潤眼睛帶著祈求意味看向他。
艾斯心裡軟得厲害，動作才一頓，盤裡剩下的肉就被魯夫爭分奪秒的一掃而空。
「喂，魯夫！」艾斯惱羞的怒罵。
搶食動作停住了，魯夫像隻不知饜足的倉鼠，鼓動雙頰快速咀嚼，過了片刻，才把嘴裡食物嚥下去。
吃完後，魯夫探身湊到艾斯面前，露出了一個齜牙裂嘴的笑容。
艾斯伸出手捏住魯夫的臉頰。弟弟在哥哥的手勁之下，痛得嗷嗷哭叫，艾斯在咫尺距離，聞到魯夫滿口的肉香味。
晚飯後艾斯會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魯夫則鼓著肚皮，跟著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偶爾艾斯會去打擾逗弄魯夫，例如不停喊魯夫去看電視節目、湊過去看魯夫與朋友的聊天室窗、在魯夫遊戲進行正激烈時不小心碰撞他。
每當魯夫反擊，艾斯就會拿出做哥哥的霸道模樣制掣他。
艾斯會集中攻擊，搔癢魯夫敏感的身體兩側。魯夫被哥哥搔得癢癢的，咯咯笑個不停。
「艾斯，快住手！」
「啊？你再說一次看看。」
他的弟弟明明已經是能獨立自主的年紀了，還是一如孩提時那般，開心時笑得沒心沒肺，笑得單純無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好哥哥，是用著什麼樣飽含慾望和依賴的眼神在凝視他，是用著什麼樣盈滿疼惜與佔有的心情在照看他。
那些壓抑堆積的情緒，在深夜裡喧囂嘶叫，讓艾斯輾轉反側，無法入眠，在無人時掠奪侵占，逼艾斯無路可退，舉手投降。
從很久以前開始，艾斯和魯夫就彼此陪伴成長、相互倚靠生活。
這件事當然終有暴露的一天，艾斯也將會去面對這一天，他會對心愛的弟弟卸下心防，揭開所有的祕密，坦白招來自身的一切。
自那年夏天，即使黏膩難耐也要和魯夫汗流浹背的抱在一起午覺起，他就心裡反覆琢磨幾千遍。或者更早，自他將魯夫認作弟弟的時侯，他早在不斷演練這一刻。
屆時，鬱結在艾斯胸口的煩惱心魔，都會迎刃而解。
「……艾斯，還不睡嗎？」
魯夫半睜著眼睛，迷迷糊糊找到艾斯的手握住。艾斯反手扣住魯夫的手，當弟弟吃痛叫了一聲，艾斯立刻鬆開力道。
他在魯夫無瑕的雙眼裡，看見了他自己。
艾斯顯然是需要魯夫來提醒自己，要成為一個好的榜樣，一個好哥哥。
「是呀，我也要睡了。」
他在沉沉睡去的弟弟耳邊低語：「晚安，魯夫。」
現在艾斯躺在這裡。
就這樣帶著無法實現的想望，躺在這裡，反覆嘗試入眠。
魯夫就在他身旁，彷彿與他一起忘了這世界。
除了彼此。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