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hoKO

粉絲搭訕聊天請隨意 (ゝ∀・)ノ

【ハイキュー!! / 黑研】My youth, my youth is yours 5-6

其實大概九月的時候就寫完了,但是一直不滿意......

如果有機會出本的話應該會全部都潤過一次改到滿意為止ww

1-2

3-4




5


  「黑尾,你怎麼了?」

  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黑尾轉過身,男人嘴角掛著和煦微笑,灰黑色的平頭令他在給人的謙遜溫和印象中同時增添了不可忽視的堅毅穩重。

  「嗯?啊啊,我沒事啊。」

  「你今天的精神狀況不太好啊。」削薄的淺色短髮之下是微微蹙起的短眉,以及嚴肅的審視目光。

  海和夜久是和黑尾同期進入音駒的隊友,黑尾和他們並肩作戰,歷經剛開始的矛盾不斷到現在相看兩膩的長時間相處,最終彼此間因著同樣的目的和使命產生了不需多言的團隊默契。

  「有嗎?我倒是覺得昨天的訓練成績提升了不少。」黑尾睡得不好,天未亮就離開寢室,到操場跑了幾圈才回來。此刻大汗淋漓地挑起一邊眉毛,表情誠懇地摸著下巴做思考狀,讓人搞不清他到底是不是趁機在嘲諷人。

  夜久無視黑尾的發言,做出結論:「總而言之,你該去預約精神梳理了。」

  音駒的行動部隊是一個整體有各自分工的隊伍,在通常情況下,哨兵和嚮導會組成搭檔一起執行任務。但實際上像黑尾這樣沒有嚮導的哨兵不在少數,所以塔裡會讓已結合且有經驗的嚮導醫師為哨兵們提供定期的基本精神梳理服務。

  黑尾從來都不喜歡去進行這種類似於定期精神健檢的行為。他替自己建立起無堅不摧的堅固屏障,不需要嚮導也足以自理一切。為了避免讓他那攝取了足夠二十二碳六稀酸的大腦超載過量,他十分謹慎地處理感官從外界接獲的龐大複雜資訊,將它們有條不紊分門別類在腦海裡的資訊中心以便必要的時搜索。

  「好好,我知道了。」黑尾隨口回應,探頭往外看了看天色,見太陽露臉便擺擺手趕人。「時間差不多了,你們不是負責帶最早一批去晨練的隊伍嗎?」

  帶著寒氣的細雨包裹著初春的早晨,黑尾目送第一批隊員離開操場進行體能訓練後,自己領著早已換上運動服集合完畢的第二批隊員開始慢跑熱身展開他們的晨練。晨練結束後黑尾放隊員們散去,自己慢悠悠的先回房間整理了今天要用到的資料。

  當黑尾踏進食堂,便發現以海和夜久為首的隊員們正坐在一起吃飯,言談間的氣氛,有壓抑不住的高漲興奮。

  「發生什麼好事了?」黑尾端著餐盤在夜久隔壁的桌子落座。

  「黑尾,高興吧。」夜久興高采烈地回答:「在你成為下屆隊長的同時,我們會展開盛大的新人選訓。」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聽說。」

  「那是你前段時間去參加集訓確定的事。」海接著說道:「你昨天才回來,晚點應該會被找去開會。」

  「嗯哼,新人啊。」

  「你好像不是很開心?」

  「好像?」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有可能主動去做感知你的精神這種噁心的事情嗎?」夜久撇撇嘴,「是你表現得太明顯了。」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黑尾瞇起眼睛,露出準備看好戲的壞心笑容。  「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讓我們來教育新人的時候。」

  「嗚哇,個性真差。」夜久毫不留情給予黑尾一記迎頭痛擊:「身為音駒隊長卻還沒有嚮導的你有資格說嗎?聽好了,一個哨兵再怎麼厲害,沒有嚮導依然不可能徹底發揮出他的力量,所以──你也該考慮找一位嚮導搭檔了。」

  夜久說的沒有錯,只有結合才能讓哨兵和嚮導發揮出最強大的力量,並且保持精神狀態的穩定。隨著黑尾待在這裡的時間越長,肩膀上扛的責任越重,來自周圍督促他結合的壓力就越大。

  「我已經有嚮導了。」

  又來了,海與夜久彼此交換眼神。

  每次提到這個話題,黑尾總是不厭其煩地這麼回答。

  儘管哨兵與嚮導之間的神秘引力與聯繫是眾人皆知的,但至今為止黑尾從未和任何嚮導有過密切的接觸。這令所有人忍不住懷疑難道這已經不是什麼哨兵對命定嚮導的感知,而是只存在黑尾腦中的想像嗎?

  「別說這個了,新人選訓之後就是春季演習,我得去一趟資料室找去年的演習報告出來。」黑尾話鋒一轉,換了一個話題。「你們幫我看下這份新擬的訓練菜單,沒問題的話從下星期開始實施。」

  「你這傢伙三個月前不是都還在哪裡的深山野林集訓,竟然有閒情逸致想新的訓練。」

 「這你就不懂了,言傳不如身教,在那邊遇上好的訓練方式當然要帶回來給你們啊。」

  黑尾說完這句話就端起不知何時吃完的餐盤離開座位,留下拳硬牙癢的夜久和滿臉認真拿著訓練菜單研究的海。

  逃離食堂的黑尾沒有直接到資料室,而是先去了基地辦公室一趟上繳了自己的外訓心得報告,直到抱著一疊厚厚的新訓資料關上門,走出好一段路,他才靠到走廊旁邊長吁了一口氣。剛才他進去的時機不巧,貓又和直井都在,夜久提過好幾次的結合話題又被他們給耳提面命地叮嚀了一遍。黑尾表面聽話點頭,內心卻在感嘆自己年紀輕輕就體會了到被長輩親友催婚的滋味。

  黑尾不是沒有嘗試過接觸其他嚮導,他知道也許應該接受媒介人提出的配對建議。但他的本能排斥、拒絕其他嚮導進入他的精神世界。即使是長久以來定期替他梳理的嚮導醫師,也無法觸碰到黑尾最重要的精神領域──最私密的心靈與感知構築的精神圖景,他只能見到被黑尾阻絕在最外圍的無用雜訊。

  黑尾想起手機裡的未讀訊息。儘管已經離開許久,他仍然關心家人和孤爪的生活近況。他一手抱著資料用下巴抵著文件,一手滑開手機查看通訊軟體,來自母親的訊息躍上螢幕。

 

20XX.03.22 星期四

11:30 老媽 你需不需要家裡的換季衣物?

15:10 黑尾 不用麻煩了,我上次回家帶來的就夠用

20XX.03.23 星期五

21:08 老媽 難得跟你爸去外面吃飯,這間還不錯,等你放假回來我們再一起去吃。

21:13 老媽 (照片)

21:14 老媽 (照片)

20XX.03.24 星期六

09:38 老媽 最近很忙嗎?

13:20 老媽 鐵朗,我順便請小研幫忙帶換季衣物過去,你記得要好好照顧人家喔。

 

  黑尾臉上最初的輕鬆表情隨著往下滑動螢幕逐漸消失,走廊外的風雨漸大,將他懷裡最上頭的幾頁資料吹起。紛飛的人事檔案中黑尾見到一張熟悉的大頭照,正是他許久不見的青梅竹馬。

  黑尾從來未如此不知所措,他甚至差點忘記這個時間的訓練項目,繞了快半個基地,才急忙在後山把正進行移動打靶訓練的海和夜久給找到。

  「你說什麼?」

  海和夜久難得聽見黑尾請求,卻是請他們幫忙打聽一個尚未正式從嚮導之家結訓的嚮導。

  「呃,就是有一個嚮導。他很有可能會來音駒。」

  黑尾坐在辦公桌後,腦袋上亂翹的頭髮隨著他低頭微微垂下。

  「怎麼說呢,他雖然不太擅長跟人相處,但實際上腦袋非常好,經常注意到一些我沒注意到的枝微末節,也會將它們很好的運用……我認為他對於我們是很大團隊助力,你們見到他就知道了。」

  「等一下。」夜久在旁邊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你怎麼會這麼清楚?是熟人嗎?」

  黑尾一年的休假沒有幾次,每次回家都特意挑了不會碰上孤爪的時間進去。他不知道他們現在算不算熟人,不過他倒是希望孤爪能把他當陌生人。

  「差不多吧。你們如果有什麼消息再跟我說。」

  海由始至終都安靜地看著黑尾,然後帶著了然於心的笑容開口詢問:「你想要照顧他?」

  黑尾說他還想要再思考一下,沒有明確回答。

  說這些話的時候,黑尾的表情看起來特別嚴肅正經,跟平時總是帶著笑意的隨興輕鬆截然不同。

  「你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麻煩。」夜久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們果斷的隊長變得猶豫不決。但他也知道黑尾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那這個「孤爪研磨」對他來說絕對不是關係一般的人物。

  於是隔天夜久特別回嚮導之家,找幾個熟識的嚮導到靶場練射擊串門子,剛回音駒基地準備往黑尾辦公室去,就迎面遇上他。

  黑尾見到他開口就問:「打聽到了嗎?」

  「打聽到了,不過跟你說的好像不太一樣啊。」

  同為嚮導的夜久自然在嚮導之家有更多的門路可以打聽到關於在訓嚮導的消息。

  黑尾聽了他的話有點鬱悶,彷彿用心養育的自家孩子被否定了一般,但他還是沒打斷夜久。

  「怎麼說?」

  「評價蠻普通的,不褒不貶。」

  「就這樣?」

  「總結來說是這樣。聽說孤爪在測試項目的表現一點也不起眼,在實戰訓練也就只是中後段班的成績。」夜久邊說邊觀察黑尾的反應,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一些端倪。「但是在精神測驗上偶爾又有出人意表的成果。」

  黑尾不用想也知道,孤爪肯定是經過縝密計算才表現出來的。他的心中突然生起一股矛盾的情緒,見到孤爪在新人的選訓名單內時,他感到與有榮焉,可他又想起孤爪小時候經常在艱苦的比賽或訓練後發燒,便開始擔憂孤爪可能會因為體質不夠好被刷掉。

  黑尾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麼做,他是想把人放到自己手裡護著,還是推到自己搆不著的地方?

  夜久不知道黑尾有這麼多的小心思,他見黑尾沒有反應,又問了一句:「所以呢?」

  「什麼?」

  「到底進不進音駒,你為什麼不去問他本人的想法?」

夜久第一次看見黑尾這麼躊躇的樣子,覺得這傢伙可能是當上隊長後不停工作到腦袋燒壞了。

 


6


  是啊,他為什麼不去問研磨本人呢?

  夜久提出的問題,黑尾直到睡前熄燈也沒有得出答案。

  除了接連進行春季演習的針對性訓練和選訓計畫書改了又改好幾個版本還未完全定下,還有許多工作陸續排山倒海而來,很快就讓黑尾忙得沒有多餘時間胡思亂想。

  就連前往塔參加媒介人舉辦的哨兵嚮導交流會都是貓又笑瞇瞇地把他招進辦公室,把一封邀請函交到他手上,讓他帶隊出席的時候,才驚覺自己在不知道的時候被拐了。

  出發的那天早上,黑尾故意慢吞吞踩著剛好的時間到集合點,只見他底下幾個哨兵已經在等他了,海雙手抱胸在旁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一見到黑尾出現,這些人立刻前呼後應地簇擁他搭上基地營區的交通車。

  「隊長快點,就等你出發了!」

  「又不是出去玩,你們幹嘛這麼興奮?」

  「難得可以外出放風,當然興奮啊。」

  塔通常不會輕易讓未結合哨兵和未結合嚮導進行接觸,即使雙方都有定期施用抑制劑,也不能保證來自本能的衝動不會造成什麼難以挽回的憾事,也因此能參與這場活動的成員大多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菁英。

  在這種由媒介人舉辦的類似於聯誼的宴會場合,黑尾始終保持客氣疏離的態度。他將這當作是一個值得放鬆與休息的晚上,他會和隊友們笑鬧聊天,但不會和任何陌生嚮導產生交集。

  場地擠滿了人,黑尾轉了一圈向幾個熟人打招呼,本來想到戶外透氣,偏偏正巧見到夜久領著一群新人嚮導推門進來。

  當視野闖進某個身影時,黑尾的心臟陡然瑟縮了一下。

  他一眼就認出那是誰。

  研磨。

  黑尾無聲地蠕動著嘴唇。四周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他有些分神,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幻覺。

  褪去稚氣的孤爪長高許多,偏瘦的骨架長開變得修長勻稱,他帶著純粹乾淨的氣質站在人群中,彷彿周遭的任何事都與他無關。

  黑尾還來不及仔細思考該怎麼辦,就看見夜久帶著他們走到面前。

  「你怎麼來這裡了?」研磨,你為什麼在這裡?

  黑尾嘴上詢問夜久,尷尬無措的雙眼卻忍不住飄往他身後的某個快把自己鑲進地板的嚮導。

 「我之前不是幫你打聽消息嗎?交換條件就是幫忙在他們今天的訓練結束後,帶他們過來繞一圈看看。」

  孤爪沒有跟任何人對視或交談,只是隨波逐流地跟著夜久。

  黑尾曾經想像過與孤爪的再會場面,但實際見到他出現在這裡又是另一回事。附近哨兵露骨又直接的好奇眼神,讓黑尾本來就一副壞人臉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想要對他們大喊看什麼看,再把他們通通趕走。

  被四面八方而來的視線打量,任誰都不會感到自在。

  孤爪正盤算該什麼時候離開這裡,尋找一個平靜的角落不被發現,就感受到一股不同於其他人注視著他的灼熱眼神。

是阿黑。

  許久不見,他的青梅竹馬還是一樣頂著奇怪睡癖造成的亂翹黑髮,臉頰帶著疑似訓練造成的小擦傷,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看上去比以前還要高,身體的肌肉線條鍛鍊得勁實好看,整個人散發出不同往日的銳利氣勢。

  時光把空間分割成兩半,過去與現在交錯,現實與回憶重疊,他們在寂靜的懷念過往相視而對。

 

  與黑尾相比,孤爪向來是被動的那一方。

  雖然孤爪偶爾無法理解黑尾的一些行為,卻也認為沒有必要非得明白他的理由。黑尾說什麼,他便聽什麼,黑尾不說,他也不問;因為黑尾開心,所以孤爪不介意陪著他打排球。

  孤爪相信黑尾。

  黑尾是他的鄰居,他的朋友,他的家人,是與他互相陪伴成長的人,所以孤爪將他們之間的互動視為理所當然。所以當孤爪不知道黑尾為什麼選擇進入音駒,為什麼不回家,回家了也總是避開自己。他也只好自己求證,解開疑惑。

 

  「你是新來的嚮導?」有哨兵走上前和孤爪搭話:「要不要過來一起聊天,我們還可以介紹這裡的環境給你。」

  孤爪有些不適應,立即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

  「還是你比較習慣跟嚮導相處?」對方發現了也不介意,指了指遠處的座位繼續說道:「我們那邊也有幾位嚮導,不用擔心。」

  「等一下。」

  黑尾冰冷僵硬的聲音打斷場內熱絡的氣氛,這句話有種幾乎一觸即發的威壓存在。

  孤爪的身體抖了一下,黑尾在心中抱頭吶喊,這都是什麼事啊饒了他吧。

  「黑尾,你幹嘛啊?」夜久同樣也因為黑尾的反應嚇了一跳。

  平常黑尾可是連一步都不會踏進這種場合,現在卻為了一個嚮導散發出他從未見過如此懾人的態度。

  在場的哨兵和嚮導很快就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的緊繃,所有人都停下來看著他們,原先上前的那位哨兵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孤爪在一片靜謐中繃緊了背,他見到黑尾對自身引起的危險情勢視若無睹,用一種閒話家常的語氣對夜久開口:「我也是未結合的哨兵,應該也有權利參加吧。」

  「哈啊?你不是常說自己已經有嚮導了嗎?」

  有鑑於他身後還有一群未結合嚮導,夜久認為想要阻止目前事態變重,就得先解決始作俑者。於是他沒能按下吐槽黑尾這幾年來口口聲聲說自己名草有主的衝動趕人:「這種時候就不要打擾人家了好吧。」

 接收到夜久不滿的訊號,黑尾才發現自己不小心太衝動了。他笑了一下,將視線轉向他身後的嚮導,毫無意外捕捉到孤爪移開眼睛的小尾巴。

 「開個玩笑而已。你們好好享受吧,我就先走了。」

  語畢黑尾轉身離開。場內慢慢恢復原來的熱鬧氣氛,前來搭話的哨兵早已萌生退意,禮貌性笑了笑便回到同伴身邊。

  夜久露出充滿歉意的微笑容,安撫其他嚮導的情緒:「抱歉啊。嚇到你們了吧?那傢伙就是喜歡說一些話捉弄人。」

  孤爪茫然地點了點頭回應。

  阿黑已經有嚮導了。

  聽到這句話的同時,他的心跳停止了一瞬間,他甚至來不及組織出一句話語留住黑尾的腳步,便彷彿突然被人推進滿是冰塊的冷水裡,渾身發抖四肢痠軟。

  為了驅趕刺骨的寒冷,他隨手拿起經過侍者盤上的飲品一口飲盡。酒精飲料的熱度從身體深處瀰漫開來,他感到天旋地轉,在人群之中縮起身體,掉入沒有盡頭的思考迴圈。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夜久察覺孤爪的情緒,緊張地跟著蹲下來看他。

  經過剛才的插曲,不少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他們身上,他才剛把黑尾趕走,如果這時孤爪發生了什麼事,他可沒辦法對黑尾交代。

  孤爪對於夜久的詢問恍若未聞,他過於慌亂以至於無暇顧及夜久和黑尾對話中的細節。他曾經想過人生就是如此,沒有人會永遠停留在同一處。也許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黑尾邂逅了新的際遇、有了不一樣的目標,有了重視的對象……

  孤爪無法控制自己往最壞的答案去想,他閉上雙眼,看著深不見底的黑暗喃喃自語:「笨蛋阿黑。」





Tbc.

评论(2)
热度(18)
© (∩^o^)⊃━☆゚.*・。ChoKO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