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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ハイキュー!!/黑研】My youth, my youth is yours 1-2

大家情人節快樂!!!!!

想了很久第一次試著寫哨嚮,查了一堆設定緊張到爆炸!

希望不會太OOC..... 



1

 

  有一件事情,黑尾和孤爪不曾讓他人知曉。

  儘管他們的確是一對搭檔中的哨兵與嚮導,但他們基於某種沒有共識而各自執拗的心照不宣,從未完成真正意義上的結合。

  也許是青梅竹馬的多年默契和習慣,使他們在例行測試中的同步率就能達到標準,即使在實戰上也能配合得天衣無縫。

  可是他們心中都清楚明白,渴求結合的欲望將一天比一天越加肆虐身心。

  同時隱約感覺到,無論再怎麼煩惱,在未來的某個時刻,當焦灼崩潰的狂風將吹散那些錯綜糾纏於心上的猶豫,他們依然會在一起。

  

  早在黑尾覺醒之前──他第一次見到孤爪的時候,無論是不由自主追隨的視線,或是情不自禁露出的笑容都在告訴他,儘管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生活,不知道他的一切。黑尾知道,眼前這個瘦小白皙、怕生內向男孩,將是值得他花費一生毫無保留、時刻顧念的對象。

  後來黑尾回想,自己是有多幸運啊。

  居然可以在那個時候就遇見他、認識他,這個完整了他的生命的人。

  於是黑尾傾注所有心力,去告訴這個看似個性冷淡、比起戶外郊遊,更願意待在冷房遊戲的男孩:世界上還有其他許多美好的事物,等待你去發掘體會。

  他總是毫不倦怠的拉著孤爪走出房間,帶領孤爪踏進陽光照看的河堤空地。讓他知道,只要他們兩個在一起,就能夠做任何想做的事。

 

 

  一切的改變發生在櫻花絢爛綻放,昭告春天到來的時節。

  將畢業證書隨意夾在腋下,黑尾晃悠悠走近站在體育館外的櫻樹下等待的人影。

  「研磨,久等啦。」

  「嗯。」

  淡粉色花瓣隨風飄蕩,落在專注於手中遊戲,動也不動的孤爪頭上。黑尾隨手從他頭上拈起一枚花瓣將它由指間吹離,看著花瓣再次與風嬉戲而去。

  「對了,你最後在唱歌的時候偷懶了對吧。」

  孤爪按下遊戲暫停鍵,忍不住反駁:「我有唱。」

  明明不是他畢業,卻在典禮結束後,被黑尾拉著在校園四處閒逛。

  彷彿告別兩人中學時代的儀式,讓孤爪感到憋扭。

  「是嘛,但絕對是用了超──級小的音量對吧。」

  「我討厭大聲,喉嚨會很不舒服。」孤爪理所當然的回答。

  在共同成長的歲月裡,歷經青春期變化的體格差距已無法讓黑尾和孤爪並肩而行,但他們仍然習慣以手臂抵著手臂的距離,一起緩步穿過校門,踏上回家的歸途。

  「今晚我們家要吃大餐慶祝我畢業,研磨要來吃嗎?雖說你已經很常來了嘛。」

  「不用了。」一想到黑尾家豐盛的餐桌,孤爪立刻拒絕。

  「是喔,反正煮太多還是會拿一些分去你家。」

  看著黑尾反射在遊戲屏幕的倒影,孤爪想起以前黑尾在小學畢業典禮結束時笑著向自己揮手說再見的離去身影,他曾以為那代表黑尾告別小學、告別自己,他甚至為此窩在房間三天破關了兩款遊戲,直到家族旅行回來的黑尾門也不敲地進房將耗盡體(H)力(P)攤在床上的他拖去練習排球。

  如今孤爪已經看慣年長一歲的青梅竹馬比他先行一步去探路,然後在原地等待他追上的背影。先不論家住得近又幾乎天天見面,孤爪在黑尾的軟硬兼施之下還說好了明年在同一所高中就學、在同一支排球隊裡給黑尾托球。

  所以孤爪從未想過他們往復循環、日復一日的生活會有不同發展的可能性。

 

  歡鬧的遊戲提示音響起,打斷孤爪的思緒。

  在凌晨三點的被窩中,孤爪終於把玩了將近一個月的遊戲,推進到最後章節。幽微的晨光穿過窗簾縫隙,爬上遊戲螢幕,與角色武器的發光效果重疊。

  孤爪在瞬間陷入了原因不明的恍惚,徹底靜止在原處。

  他沒能來得及抓住預先判斷的閃躲時機,角色受到攻擊後隨即閃爍著身體倒下,閃著紅光的「GAME OVER」占據螢幕。遊戲機從他掌中滑落,在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碰撞聲。

  這是什麼?

  有一股力量在他的左胸口,牽引著他的心臟加速跳動。

  他甚至完全沒有思考的餘裕,完全沒有抗拒的力氣,只能任由它驅使身體動作。

  孤爪跑出家門,直奔熟悉的街道,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正氣喘吁吁的站在青梅竹馬家門前。

  他抬頭看向黑尾房間的窗戶。

  就在那裡。

  「……阿黑!」

  當孤爪踏進再熟悉不過的房間,瞬間如觸電般在原地無法動彈。

  就像突然在課堂中當著全班同學無數眼睛前被老師叫到黑板前解答,手心冒汗心臟暴跳的那種無法抵抗的窒息感。

  他一直以為自己會像周圍的人一樣,在人群中普通的生活。可是現在他所謂普通生活的其中一部份,他的青梅竹馬,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正在他身上發生。

  黑尾鐵朗蜷曲在床邊,看起來既痛苦又困惑。

  「研磨,」黑尾開口了。聲音聽起來飽含依賴與求救,彷彿他正在承受世上不曾有過的苦難:「我好難受……」

  孤爪聽見全身細胞在高聲呼喊,吵著催著他移動腳步。他跌跌撞撞走到黑尾身邊,伸手觸碰他的瞬間,他們都清楚感覺到有一股溫暖在彼此之間蔓延流動。

 

  黑尾的眼角掛著淚水,他笑著伸出手抱住孤爪。

  他輕聲說,研磨,研磨,研磨。

  一聲又一聲,像過去的每一次呼喚,像是恍然大悟而喜極的自語,又像是把收藏已久的寶物放在手心仔細摩娑。

  孤爪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回抱住他的青梅竹馬。

 

  啊啊,現在他知道了。

 

 

2

 

  陽光斑駁落在陷入熟睡的少年們身上,假日往往是懶散最沒有節制的時候,黑尾一直到肚子餓得咕咕叫,才從被窩中掙扎著甦醒。

  他伸手抵擋明亮晃眼的光線,餘光瞥見灰塵顆粒彼此碰撞,聽見晾在陽台上衣服隨風飄揚的聲音,聞出在餐桌上鍋子裡的咖哩比例──蔓延鋪展的感官明確宣示,他已經不同以往了。

  黑尾清楚記得幾個小時前的發生的事。

  空氣中的懸浮微粒刮疼皮膚,幽微光線刺痛雙眼,鼻腔充斥各種氣味,低聲的街談巷語成為震耳喧囂。他急遽的心跳期盼呼喊,直到與孤爪之間的連結,如漫長黑夜過後的飽和日出,如夏日充氣泳池的滿溢水流,帶他遠離煎熬浮沉,落入柔軟寧靜。

  黑尾側頭凝視孤爪睡臉,黑髮散落在他近乎半透明的臉龐,青灰色攀附在他眼睫下方的肌膚。黑尾忍不住悄悄在棉被底下握住孤爪的手,希望時間就此靜止。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黑尾睡著又醒過來,雙眼朦朧地半撐起睡得太久而有些痠軟的身體,瞄了一眼床頭的鬧鐘,隨即幾乎從床上跳了起來。

  「糟糕,已經中午了!」他搖晃身邊的棉被團子,「研磨,研磨!起床了!」

  「……阿黑你好吵。」孤爪睜開雙眼,有氣無力地回答:「我早就醒了,只是餓得不能動。」

  「什麼啊,那就快起來吃飯,你就是吃太少才會一餓就喪失行動能力。」

  黑尾不費吹灰之力將孤爪從被窩中撈出,半拉半抱的帶到餐桌前,捲起袖子將咖哩放到爐上加熱做為早午餐。

「研磨多吃點啊,這樣才能快快長大。」黑尾嘴中邊叨念邊盛好咖哩飯放到孤爪面前。

  「阿黑你又不是我媽,而且這麼多我吃不下。」

  「不要還沒吃就說你吃不下。」

  孤爪看著盤中的咖哩飯立刻不滿地噘起嘴,而黑尾十分樂於堅持到看著孤爪開始吃著那盤與自已相同份量的咖哩飯才開動。於是他們以孤爪心不甘情不願拿起湯匙,一起開始用餐。

  「吶,研磨。之前的那個,再試一次可以嗎?」

  黑尾在吃飯時觀察孤爪神情,他不知道孤爪是否也有相同想法,但毫無疑問的,他已經開始想念那猶如荒漠點起明燎、金焰照入山坳般無可抵擋的美好。

  「什麼?」

  黑尾吞下一口飯,抬頭便看見孤爪維持著低頭進食的姿勢,目光穿過睫毛陰影由下而上,一瞬不眨的看著他。蜂蜜色澤的清澈眼睛倒映著自己的臉,臉上的表情有詫異,有惶惑,有屏息。

  黑尾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口水,笑了兩聲然後伸手去揉亂孤爪的頭髮。

  他努力讓聲音和平常一樣,並且謹慎的選擇用詞:「我是說,你覺得我們是不是……」

  才剛開口,就聽見一道充滿調笑意味的聲音從他們背後傳來:「你們兩個今天起得還真早啊。」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孤爪握著湯匙就站了起來,他看見黑尾摔下椅子摀住耳朵在地上打滾。

  「你這孩子在做什麼啊?撞到頭了嗎?」

  黑尾太太驚訝的看著他們,出了糗的黑尾卻幾乎是用吼的說:「痛……外面是在施工嗎?老媽你講話也太大聲了吧!」

  孤爪低下頭絞弄著手指。

  他不用看也知道,黑尾太太此刻用著什麼樣的眼光交互在自己和黑尾身上。

  他分心了。

  後果是黑尾的感官再次失控。

 

 

  黑尾太太當然查覺到發生了什麼事。

  普通人無法判斷哨兵或嚮導,但是哨兵可以使用感官判斷、藉由嚮導素來分辨嚮導,而嚮導判斷哨兵或嚮導就是通過精神層面的感應。

  黑尾的父母是一對哨兵與嚮導。在如今的社會,哨兵和嚮導作為稀少的特殊人群,因應各種領域精益發展的需求,只要在塔登記註冊,除了執行派發安排的刑偵和軍事相關工作,其他時候也能和普通人一樣生活。

  哨兵和嚮導的能力與遺傳因素基本無關,更傾向於一種特殊的基因變異。因此一對哨嚮的孩子究竟是哨兵、嚮導或是普通人,這些在常見於發育期的覺醒症狀出現以前都不得而知。覺醒過程依個人的體質,時間長度也不同。剛覺醒的哨兵往往因為不知該如何構築屏障保護自己,使得敏銳的五感被外界環境影響,造成他們極大的負擔和傷害。

  黑尾在覺醒的當下,毫無抵抗地受到強烈的痛苦,儘管孤爪在懵懵懂懂的情況下,適時通過安撫黑尾的精神狀態來幫助他調節感官。但只要孤爪分神,無法隨心所欲控制感官的黑尾,還是會受到逐漸累積的傷害。

  哨兵在覺醒之後會被送進塔內,使用白噪音模擬器進行隔離保護,並學習如何建立屏障和自主調節感官。用不了多久,黑尾就不會再去記得任何一個增強感官副作用所帶來的痛苦有哪些。他將學會如何控制感官,替他蒐集能夠感知到的一切事物,並運用大腦精準地替龐大資訊分門別類歸納整理。

 

  黑尾太太看向正在品嘗飯後甜點的兒子,當她的視線觸及鄰居男孩同時,有一項資訊不合時宜的出現在腦海中──「那孩子是普通人」。她的眼中的訝異和驚喜一閃而逝,緊接著閉了眼睛又睜開,鎮定精神後轉身到走廊去拿起電話。

  是的,孤爪避免麻煩的其中一個方式,就是利用共鳴能力向四周投射暗示,讓身邊的人認為他是一個毫不起眼的普通人。

  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裡,孤爪於自己的覺醒過程並沒有什麼清楚的印象,只知道自他有記憶以來,總是因為周圍人們的情緒而困擾。無論是突然的分神發楞或是夜半驚醒哭鬧,父母都將他視作一個敏感的孩子,就連周遭的大人和小孩也都把孤爪研磨當作靦腆認生、不善交際的人。

  剛開始孤爪以為那些轟炸著他的紛亂情緒,是源於自己的精神不正常。

  他所能做的最大抵抗只有逃避,他幾乎足不出戶,並努力無視一波波無視他的意願襲來的情緒。

  直到他五歲時因此連續幾天高燒不退,在半睡半醒、意識模糊間,感受被輕柔如水的無聲世界包圍,他終於獲得了第一次的短暫休息。是那個跟自己年齡相近的活潑男孩母親前來探望,她對孤爪說他是擁有特別能力的孩子,可以感受到其他人的情緒,只是他還不會保護自己。

  而後孤爪經過她簡單的精神引導和講解,逐漸領會基礎,進而在成長過程中自行掌握了如何使用遮罩去抵禦他人私密的情緒。

  「欸──所以是媽媽教研磨的嗎?」

  「嗯,一開始是。」

  「研磨的那個,嗯──暗示,是讓其他人不容易注意到你對吧?」

  「差不多。」

  在母親的保護之下,黑尾的五感暫時維持在正常狀態。他咀嚼吃下最後口飯後點心,單手支著臉,看著孤爪還在慢吞吞用叉子切著盤裡的大半蘋果派。

  「我聽說所有哨兵和嚮導都要在塔登記和接受培訓。」

  「好像是,我不太清楚……」孤爪對此沒有興趣。如果可以,他更想要和那些哨兵或嚮導機構保持距離。

  「我啊,想要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哨兵。」

  「……為什麼?」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哪有為什麼,」黑尾伸出手,將差點被孤爪一起吃掉的頭髮挽到耳後,理所當然地說:「因為研磨很厲害啊!」

  孤爪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但當他對上黑尾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睛,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不久,在國中三年級的開學典禮那天,孤爪的日常生活風景發生了改變。

  他的青梅竹馬離開了他們一同居住了十年的街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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